我才二十四岁啊!
默默流了泪。
“能治好吗?”
老专家没回答,瞥了一眼身旁的助手,“先给他办理住院吧。”
年轻的医生给我开了住院单。
我去一楼的自助缴费机。
三万?!
我从小是孤儿,被思纯的父亲收为养子。
方父方母对我甚好。
公司破产,我和思纯的信用卡都冻结了,亦无任何积蓄。
微信余额,仅余两千五百元。
思纯那里还有几万块的现金。
既已与她分手,也不便再向她索钱。
无奈之下,我垂首将住院单撕碎,投入垃圾桶。
落寞地离开了医院。
我曾于网上查过,这个病需手术,需化疗,需服靶向药,耗费百万,最终亦未必能痊愈。
与其人财两失,还不如算了吧。
反正横竖,我难逃一死。
不能让思纯知道,不能给她的心灵雪上加霜。
父母双亡,公司破产,男友患癌。
她已濒临崩溃,很难承受打击。
……
自从方伯伯遭人蒙骗,资本设局,致使家族企业破产。
证券市场暴雷,资金链瞬间断裂。
方阿姨为救公司,终日陪方伯伯四处奔波,应酬饮酒,终致车祸,双双离世。
集团退市,清算破产,诸多繁杂事务,全都落在思纯肩上。
她一个从来不问世事的娇小姐,哪里承受住这种巨大的压力?
一夜之间,她熬出了白发。
她为养活我,屈尊求家里叔叔伯伯,受尽了冷眼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