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是大权在握的摄政王。
掀开帐帘,他本以为我会像当年那般含泪扑进他怀中。
却只见我衣衫半褪,怀抱着酣睡的小小婴孩,慵懒倚在塌上,抬眼间风情万千。
他怒斥我不知羞耻,痛恨我自甘***。
可后来,他又疯了一样,红着眼跪地。
只求我再看他一眼。
视线扫过我***在外的***雪白,顾时昭拧眉别开脸,指着我怀中婴孩咬牙切齿道。
“沈清月,我说过会来救你,你为什么不等我?”
“你就这么自甘***,缺男人到这般地步?”
“还有,这个孽种是谁的?”
等?
六年间,我等到他屡屡升迁,等到他风光娶妻,等到他爵位加身。
却唯独没有等到他要来接我回去的消息。
他凭什么指责我没有等他?
又凭什么要求我一介女子能在一群豺狼虎豹中全身而退?
我从塌上起身,敛起衣衫,冷眼看着顾时昭。
“摄政王难道忘了?当初是你亲手将我送到此处为妓,如今又说我自甘***,不觉得可笑吗?”
“至于这孩子,军中三千将士,皆是他的父亲,不劳摄政王挂心。”
顾时昭见我没有丝毫愧色,当即怒火中烧。
“你!”
“当年的事我有苦衷,你何必紧揪着不放?”
“即便你恨我当初带走了心柔,弃你于不顾,也不能堕落至此,做了那千人骑万人睡的东西!”
顾时昭胸膛剧烈起伏着,一同前来的沈心柔连忙贴心地劝着。
“王爷,别动气……”
“姐姐在军中受苦多年,心中难免有怨气,您何必与她置气?”
沈心柔娇娇柔柔地为他顺着气,见他情绪逐渐平息,又转身假惺惺地来拉我的手。
她眼神从上至下细细打量着我。
“姐姐,这些年……辛苦了吧?”
她话里话外无非是嘲讽我在军中多年风尘轻浮,不比她养尊处优多年,锦衣华服,贵气逼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