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他嚣张的背影,简想捂着着闷痛的胸口,强迫自己冷静。
都是死过一次的人罢了,没什么好怕的,她宁死不嫁,他又能如何?
然而当晚,简想便被主母叫去问话。
“想儿,你已过及笄,也该泽下一门婚事,我看谢世子就不错,想儿觉得可好?”
听到这话,简想敛眉,将眼中的讽刺尽数遮掩。
谢家门第高,前世自己想嫁,主母百般阻拦。
这一次,她竟主动问她嫁不嫁,定然是谢墨有所动作。
再抬眉,她看清了主母眼底的妒忌,又睨了眼身旁正恨恨看她的嫡姐,有了计谋。
她装出以往乖巧模样假意应下:“女儿仅凭母亲做主。”
果然,简想刚出门,厅堂里就传来了瓷器破碎的声音。
“她一个低贱庶女,也配嫁世子?要嫁也该是我堂堂嫡女简皖!”
简想哂了声:嫡姐别急,她自当是愿意成全的。
随后她匆匆拐出角门,直奔状元府找贺溪鸣解释,让他看臂上的守宫砂。
然而,却被下人拦在了府外:“简娘子,抱歉,我家郎君说不见。”
说完,还将简想花重金求来的莲花图递还:“公子说了,无功不受禄,您的礼物就心领了,我家郎君还说……”
下人突然支吾了起来。
简想急切追问:“他还说了什么?他是不是受了谢墨威胁?是不是……”
下人打断了她的猜想:“我家郎君还说了,此生与简娘子彻底分明,再无相关!”
简想如坠冰窖,脑子嗡嗡的,眼底只剩下一片痛楚。
恍惚间,突的想到了前世。
当时,她选择谢墨后,贺溪鸣便来找过她,同样,她将他拦在了门外。
境况翻转。
他当时也像自己现在这般痛吗?
简想胸口闷闷的,有些喘不过气,但很快她又安慰好了自己,按照规矩,贺溪鸣作为新科状元需要在灯会上出题,届时一定会出现的。
她再耐心等待一下就好了。
夜色渐暮。
灯会台下挤满一圈人,简想带着狐狸面具,与台上卓然之人遥遥望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