报告摊开在红木桌上,像幅荒诞的时间轴。
七年前,他在大学城包养了应届生康倩倩,一年后就生下了一个男孩,如今康倩倩又怀了一对双胞胎。
难怪婆婆去年突然停了催孕汤药,我还以为她转了性子,原来是怀里早就抱着亲孙子喝过满月酒了。
确认出轨的第七个小时,我把离婚协议草案撕了三次。
律师说没签婚前协议,要是拿着他和私生子的DNA报告,他们可以分走半壁江山。
他用“丁克共识”骗走我生育任心我面
权,转头和别人生小孩,凭什么我要带着半壁江山退场?
深夜坐在落地窗前看江景,手机里跳出万明漾的消息。
“老婆怎么还不回家?燕窝给你温着。”
屏幕光映出我嘴角的冷笑,这个男人每晚十点准时躺进主卧,用顾家好男人人设把我骗了十五年。
创业初期我们挤在十平米出租屋啃馒头,他摸着我冻裂的手说“不生孩子才是顶配人生”。
如今公司市值破亿,他却在郊区别墅给别人搭起了“人生顶配”。
我回到家时,万明漾还没睡。
万明漾见我回来后,便端着燕窝,鬓角新染的黑发遮住银丝,笑起来眼角的皱纹和报告里牵孩子的照片重叠。
“怎么眼眶红了?”他伸手想碰我脸颊,我侧身躲过。
他指尖僵在半空,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,就像七年前他偷偷转移第一笔公款时,也是这个表情。
我接过燕窝碗,瓷勺碰着碗沿发出清脆声响:“没事,就是突然想起,咱们创业时说过的话,好像都被风吹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