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知道他在等,等我哭着求他回归家庭,或是愤然离婚让他名正言顺接康倩倩进门。
但他忘了,我在董事会舌战群儒时,他还在为季度报表发愁。
一天下午,我在常去的画廊撞见康倩倩。
她穿着限量款香奈儿套装,孕肚把真丝面料撑出柔和的弧度,身旁跟着拎爱马仕包的保姆。
这场景像根针,刺进了我二十五岁时的回忆。
那时我在啃冷面包,给客户改方案改到凌晨,万明漾抱着我说“以后让你吃最好的,穿最好的”。
如今他果然言出必行,只是受益的人换了而已。
她假装看画,却步步朝我逼近,最终停在那幅《菟丝花》前。
“万太太也喜欢这幅?”她指尖划过画布,语气甜得发腻,“我觉得画里的花特别有生命力,只要有土壤就能扎根。”
我轻笑,视线扫过她腕上那只我去年送万明漾的百达翡丽,现在成了她的“战利品”。
“是吗?”我凑近半步,闻到她香水味里混着药的苦涩,“可我听说,菟丝花攀附太久会吸干宿主,最后一起烂在土里。”
她脸上的笑僵住,孕肚突然动了一下,像是替主人发出警告。
我盯着她惊慌失措的眼睛,忽然觉得可悲,这个被万明漾用金钱圈养的年轻女人,以为怀上孩子就能母凭子贵,却不知道自己只是他用来撬动我财产的工具。
她落荒而逃时,保姆手里的包掉在地上,散落出几张婴儿用品订单,
收货人地址赫然是我设计的郊区别墅。
当晚,闺蜜发来康倩倩的朋友圈截图:九宫格全是婴儿房照片,
配文:“宝贝们很快就能住进爸爸买的大房子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