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小到大,他什么都听我的,闹两天脾气就好了。”
我挂了电话,删掉联系方式。
脱下白衬衫,订了去比利时的机票。
她不知道的是。
她可以为了玫瑰抛却誓言,而我也有要飞往的蓝天。
那个被我推迟了三年的梦想,从来都不是为了她。
挂了电话,我没有失态,甚至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。
我没有回家,打车去了我们大学附近的一家旧书店,那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。
我在那个充满了旧纸张气味的小店里,坐了一个下午。
直到天黑,我才回到那间公寓。
我需要一个解释。
或者说,我需要一次彻底的了断。
我回到家时,公寓里一片漆黑,她还没回来。
我没有开灯,摸黑走到沙发上坐下,将自己陷在柔软的沙发里。
身上这件白衬衫,坐了太久,已经起了褶皱。
我闭上眼睛,脑子里反复回放着林溪说的话,和那张刺眼的照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