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天有个小太监送错茶,手被他烫了个窟窿。昨天有个婆子没烫平衣摆,挨了三十大板!”
“你这不是卷,是去送人头啊!”
我摸着小李子的头叹了口气。
他还小,不懂我们这些外包见内部人员的机会比年终奖还稀有。
更何况系统告诉我,刘公公之所以脾气暴躁,是因为牙疼。
牙疼不是病,疼起来要人命。
我深有体会。
我把身上所有的钱都压在“宋蔚宁明天会平安回来”的赌注上,
然后拿着包装完美的简历进了刘公公的住处。
当天晚上,整个皇宫的人都听见刘公公的房里传出“嗯啊呜呀”的惨叫。
小李子是宫里跟我最亲近的人,我拿着刘公公的赏银回来的时候,他在给我披麻戴孝。
“姐啊,你总说卷不死就往死里卷,这下真的卷死……啊——鬼啊!”
我拍了一下他的脑袋,叉着腰:“你好好看看,我究竟是人是鬼!”
小李子围着我转了一圈,终于确定我是人。
于是当天上午,我在外包圈里一战成名。
所有人都知道:
那个能把人吓破胆的刘公公不仅没罚新来的小宫女,还赏了她衣裳,提了她的月钱。
小李子更是缠着我,问我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从刘公公手下死里逃生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