脱去超短裙工作服,我回到家,开始收拾行李。
不是收拾我的行李,而是把沈知节的东西都收拾好。
房子是妈妈留给我的,即便回到首富爸爸的身边,这里依然会作为我的港湾。
沈知节一夜没有回来。
转天一早,我刚想给他打电话,让他来拿走他的东西。
门突然被敲响,几个人走进来,上下打量着房子。
“你好,我是房屋中介,我带着客户来看看房子。”
我皱起眉。
“中介?看房?我没打算卖房子,是谁让你来的?”
中介也一脸莫名。
“是一个姓沈的先生,是他说着急买房,有人看房的话可以***。”
我只觉得荒唐无比。
他装穷装负债,已经骗走我所有的积蓄。
就连我最心爱的限量吉他,都卖掉给他还债。
现在他还丧心病狂的想卖掉我妈留给我的房子,还想骗我的钱。
赶走房屋中介,不等我给沈知节打电话。
他已经急冲冲的找来。
“温语,你为什么要赶走中介。”
“如果不卖房,你怎么还上三百万的欠债。”
“难不成你还真想卖身?”
被欺骗的是我,被玩弄的是我,一无所有的也是我。
可他却比我心急。
还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,指责我并没有做过的事。
密密麻麻的痛感一起涌入心脏。
我闭了闭眼睛,深呼吸一口。
“沈知节,你连我妈留给我的房子都惦记,你还没玩够吗?”
“我们分手吧。”
沈知节的表情瞬间僵硬住了。
他皱起眉,有一刻的慌乱,可下一秒他像是想起什么一般,讽刺一笑。
“果然大难临头各自飞,温语,我真是看错你了,原来你一直都在嫌弃我。”
“你说过会对我不离不弃,现在却要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离开我。”
“你就这么嫌贫爱富吗?”
我的确说过会对他不离不弃。
也的确说过不会嫌弃一事无成的他。
可我的承诺,建立在是在他一心一意,为了我们的将来去奋斗。
而不是让他把我的承诺,当成一块免死金牌。
可以肆意玩弄我的感情,来满足他所谓的虚荣心和考验。
擦干眼泪,转身回到卧室。
不管沈知节在外面如何叫我给他一个解释,我都没有出来。
直到我听到重重的关门声,随后我的手机响起来。
是酒吧经理给我打来的,让我过去一趟,说是离职方面出了些问题。
“小语,我也很为难,有客人说你昨天答应要卖给他们酒。”
“你辞职了,他们没见到你,正在酒吧里大闹呢。”
我想起来了。
昨天一气之下,的确答应沈知节朋友要卖他们酒。
却不想他们竟然死性不改,还揪着不放。
毕竟是我和沈知节之间的事,我不想连累其他人。
挂断电话,我连忙赶去之前工作的酒吧。
见到经理时,她也是一脸的着急。
“小语,老板说了,如果你不去把包厢里的客人搞定。”
“就让你赔偿酒吧的损失,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,好像是三百万……”
又是三百万。
我皱起眉,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“经理,你知道老板姓什么吗?”
许是我跳脱的思维,让经理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她先是一愣,怀疑的说道:
“姓沈啊,你不知道吗?当初不就是沈总安排你来酒吧工作的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