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,季安,顶级风投集团的唯一继承人。为了端掉一个专坑中产的金融骗局,我剪了短发,
穿上A货,伪装成一个愣头青富二代,混进了他们的“财富密码”分享会。
我那个被洗脑的表姐,指着我鼻子骂我不上进。台上画大饼的“金大师”,拿我当反面教材,
说我这辈子注定穷酸。全场几百号人,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。他们不知道,
会场里每一个摄像头,都在为我即将开始的“表演”服务。他们更不知道,三个问题之内,
我就能让这位“大师”的***,比他的脸还干净。当他气急败坏地喊保安时,
我的人已经堵住了所有出口。那一刻,我只是想告诉他们一个朴素的道理:你当韭菜,
是因为你连镰刀长什么样都不知道。1.被当成反面教材的“穷亲戚”我叫季安。
今天我被我表姐程思佳,硬拽到了一个叫“未来财富密码”的投资分享会。
地点在郊区一个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。挺能唬人的。我穿了一身洗得发白的恤和牛仔裤,
脚上一双帆布鞋。在这一群穿着“战袍”,个个都像是要去敲钟上市的“精英”里,
我确实有点格格不入。“季安,你能不能认真点?”程思佳压低声音,
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我的胳膊。“你看人家金大师在台上多有**,你在下面玩手机,
像话吗?”我抬起头,看了一眼台上那个唾沫横飞的男人。四十多岁,地中海发型,
戴个金丝眼镜,穿着一身不合体的西装。他正慷慨激昂地挥舞着手臂。“各位!
你们为什么穷?因为你们的思维,还停留在打工的层面!”“而今天,我,金程武,
就要带领你们,打破思维的牢笼,实现阶级的跃迁!”台下掌声雷动。几百号人,
眼睛里闪烁着狂热的光。那光芒,我只在我家公司楼下,那些堵门要签名的粉丝眼里见过。
性质差不多,都是盲目的崇拜。我打了个哈欠,低头继续看手机。屏幕上,
是我司风控部门发来的最新报告。关于这位“金大师”和他背后那个“新纪元”项目的资料。
一个典型的庞氏骗局。用高到离谱的“新能源区块链”概念包装,承诺300%的年化收益。
收割的就是程思佳这种,有点小钱,但又极度渴望暴富的中产。“季安!
”程思佳气得声音都发抖了。“我花了五千块买的门票带你来开眼界,你就是这个态度?
”“你看看你,二十好几了,工作没有,天天就知道啃老。我这都是为你好!”我没说话。
我啃的“老”,是我亲爹。福布斯富豪榜上,名字还挺靠前的那个。我要是告诉她,
她花五千块买的门票钱,还不够我这双看起来破旧的帆布鞋的一个零头,她可能会当场疯掉。
我这次来,纯粹是卧底。这个诈骗团伙已经骗了不少人,我爸的一个老朋友也被坑了进去。
老爷子找到我爸,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。我爸就把这事交给我了。让我来,把这窝骗子,
连根拔起。台上的金大师,似乎也注意到了我这个“异类”。他讲到一半,突然停了下来,
把手里的激光笔,直直地指向我。整个会场的灯光,瞬间聚焦在我身上。几百双眼睛,
齐刷刷地看了过来。有鄙夷,有不屑,也有幸灾乐祸。“那位后排的小姑娘。
”金大师的声音,通过音响传遍了整个大厅,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。
“我看你从开始到现在,一直在低头玩手机。是我讲得不够精彩,还是你觉得,
财富对你来说,已经不重要了?”我缓缓抬起头,迎上他的目光。没等我开口,
旁边的程思佳已经站了起来,一脸羞愧地鞠躬道歉。“对不起金大师!对不起各位!
她是我表妹,不懂事,脑子不太好使,我马上带她走!”说着,她就要来拽我。
我按住她的手,没动。我看着台上的金大师,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。“大师,你误会了。
”我的声音不大,但足够清晰。“我不是觉得财富不重要。”“我只是在思考一个问题,
你讲了半天,都是在画饼。这个饼,怎么吃,能吃到嘴里吗?”全场一片哗然。金大师的脸,
瞬间就沉了下去。他做这种洗脑讲座,最忌讳的就是有人当场提出质疑。
这会动摇其他“信徒”的信念。“小姑娘,饭可以乱吃,话可不能乱说。
”他的语气冷了下来。“你说我画饼,那你倒是说说,我的‘新纪元’项目,哪里是饼了?
”他这是想杀鸡儆猴。想用他的“专业”,把我这个看起来就没读过几天书的“小丫头”,
驳斥得体无完肤。从而,再次巩固他在信徒心中的神圣地位。程思佳的脸已经吓白了,
一个劲地给我使眼色,让我赶紧闭嘴。可她不知道。我等这个机会,已经等了很久了。好戏,
才刚刚开始。2.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我没理会程思佳快要杀人的眼神。
我慢悠悠地站了起来,目光平静地看着台上的金大师。“大师,您别激动。
”“我就是个普通人,不太懂什么高深的金融概念。我就想问几个简单的问题,可以吗?
”我的姿态放得很低。语气也很谦卑。这让金大师稍微放松了警惕。他可能觉得,
我就是个没见过世面,喜欢抬杠的刺头。只要他表现得足够大度,
再用几个专业术语把我绕晕,就能轻松化解这次“危机”。“当然可以。
”他重新挂上那副悲天悯人的笑容,对着话筒说。“我们‘新纪元’项目,是开放的,
是经得起任何考验的。小姑娘,你有什么问题,尽管问。我今天,就在这里,当着大家的面,
给你上一堂免费的财富课!”台下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。程思佳在一旁急得直跺脚,
嘴里小声念叨着:“完了完了,这下丢人丢到家了。”我清了清嗓子,问出了第一个问题。
“金大师,您刚才在PPT里提到,‘新纪元’项目的主要盈利模式,
是通过投资全球范围内的新能源技术,并且利用区块链技术确保分红的公开透明。
听起来非常高大上。”“我的问题是,能不能请您具体列举一下,
目前项目已经投资的三个具体的新能源技术公司或者专利的名称?以及,我们投资人的钱,
是通过哪个具体的、有合法牌照的基金或者信托进行管理的?”我的问题很长,
但逻辑很清晰。核心就两个:你投了啥?钱归谁管?这是任何一个正规投资项目,
都必须向投资人明确告知的最基本信息。金大师脸上的笑容,僵硬了一瞬。他大概没想到,
我这个看起来土里土气的丫头,问的问题,竟然这么刁钻。但他毕竟是**湖,反应很快。
“呵呵,小姑娘,看来你还是做过一点功课的。”他打了个哈哈,开始了他的表演。
“我们投资的,都是全球顶尖的、未上市的独角兽企业,涉及核心商业机密,
暂时不方便透露。但我可以向大家保证,这些企业的技术,领先世界至少十年!
”“至于资金管理,我们有最专业的团队,通过海外的家族信托进行运作,
可以最大程度地规避风险,保证各位投资人的收益!”他说完,台下又是一片叫好声。
“不愧是金大师,考虑得就是周全!”“商业机密,当然不能随便说!”“海外信托,
听着就靠谱!”程思佳也松了口气,拉了拉我的衣角。“听见没?人家是商业机密!
你别再瞎问了,快坐下!”我没坐。我笑了。“大师,您这就没意思了。”“商业机密我懂,
但您总得让我们知道,我们的钱,究竟是投给了A公司,还是B公司吧?连个名字都不能说,
这不叫商业机密,这叫黑箱操作。”“还有,您说的海外家族信托,是哪个国家的?
注册号是多少?受哪个金融机构监管?您总不能说,这些也都是商业机密吧?”“据我所知,
任何正规的信托,信息都是公开可查的。您这样含糊其辞,很难不让人怀疑,
这个所谓的‘信托’,是不是就是您自己注册的一个皮包公司呢?”我的声音不大,
但每一个字,都像一记重锤,砸在金大师的心口上。宴会厅里,开始出现了一些窃窃私语。
刚才还一脸狂热的“信徒”们,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疑虑。是啊,大师说了半天,
好像什么都没说。金大师的额头,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。他握着话筒的手,指节有些发白。
“你……你这是在故意捣乱!”他开始给我扣帽子了。“你到底是谁派来的?
是不是对家的公司,派你来抹黑我们的?”我摊了摊手,一脸无辜。“大师,您看您,
怎么还急了呢?我就是一个普通的,想搞钱,又怕被骗的小老百姓。
您要是觉得我的问题不方便回答,可以直接说,没关系的。”“那我就换一个简单点的问题。
”我顿了顿,看着他越来越慌乱的眼睛,抛出了第二个问题。“您的PPT上说,
项目承诺的年化收益率是300%,并且是每个季度结算一次现金流。也就是说,
一个季度75%的回报。”“我的问题是,巴菲特的年化收益率,这么多年平均下来,
也就在20%左右。您这个75%的季度回报,是靠什么业务支撑的?您总不能告诉我,
您比巴特特还牛逼吧?”“还有,这么高的现金回报,项目的现金流压力会非常大。
能不能请您出示一下,项目过去两个季度的现金流量表,让我们看看,项目的资金池,
到底健不健康?”这第二个问题,比第一个更狠。
直接质疑了他整个商业模式的核心——那高到离谱的收益率。并且,直接索要财务报表。
这是所有骗子公司的死穴。空气中,弥漫着一股尴尬到极点的气息。金大师站在台上,
嘴巴张了张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,试图编出一个合理的谎言。
但我的问题,就像一个逻辑闭环,堵死了他所有可以狡辩的出口。无论他怎么回答,
都会漏洞百出。台下的骚动,更大了。已经有人开始交头接耳,甚至有人拿出了手机,
似乎在搜索着什么。程思佳也愣住了。她虽然不懂金融,但她听懂了“巴菲特”。是啊,
这个大师,凭什么比股神还厉害?金大师的脸色,从红到白,又从白到青。他死死地瞪着我,
眼神里充满了怨毒。他知道,今天要是不能把我按下去,他的这个场子,就彻底砸了。
3.他急了,他开始人身攻击了“你!你这个黄毛丫头!你懂什么!”金大师终于绷不住了,
在台上指着我破口大骂。那副得道高僧的伪装,被撕得粉碎。露出了骗子最原始,
也最丑陋的嘴脸。“你知道我背后站着的是谁吗?你知道我的项目,有多少大佬背书吗?
”“你一个连身像样的衣服都穿不起的穷丫头,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疑我?
”他开始对我进行人身攻击。这是骗子在逻辑上被碾压后,最常用,也是最没品的招数。
试图通过贬低我的人格,来否定我提出的问题的合理性。“大家看看她!”他把手指向我,
煽动着台下的观众。“看看她的穿着!一身地摊货,加起来不超过两百块!这种人,
你们觉得她能懂投资吗?”“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!是典型的穷人思维!因为自己穷,
就见不得别人好!所以才会在这里,像个疯狗一样,胡搅蛮缠!”他的话,很有煽动性。
果然,台下一些被深度洗脑的“信徒”,开始对我怒目而视。“就是!一个穷鬼,
在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!”“快滚下去吧!别耽误我们听大师讲课!”“保安呢?
把这个捣乱的轰出去!”程思佳的脸,已经涨成了猪肝色。她觉得我的行为,
让她在“上流圈子”里丢尽了脸。她猛地一拽我的胳膊,压着牙说:“季安!你闹够了没有!
赶紧跟我走!你想死,别拉着我!”我甩开她的手。这点场面,对我来说,
连开胃小菜都算不上。在我家的董事会上,那些老狐狸吵起架来,比这可“精彩”多了。
我非但没有生气,反而笑得更灿烂了。“大师,我们现在是在讨论项目,
还是在进行人身攻击?”“您回答不了我的问题,就开始讨论我的穿着。这是不是说明,
您已经心虚了?”“还是说,在您的逻辑里,只有穿得人模狗样,才有资格谈论钱?
”“那您这标准,可真是够‘精英’的。”我的话,不疾不徐,像一把软刀子,
**了金大师最脆弱的自尊里。也让一些开始动摇的人,重新冷静了下来。对啊,
人家小姑娘从头到尾,都在讲道理,问问题。反倒是这个大师,一被问到关键处,
就开始骂街。谁更有理,谁在心虚,一目了然。“你……你……”金大师气得浑身发抖,
指着我的手都在哆嗦。他已经语无伦次了。“保安!保安死哪去了!把她给我扔出去!立刻!
马上!”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壮汉,立刻从后台冲了出来,气势汹汹地朝我走来。
程思佳吓得尖叫一声,躲到了一边。全场的目光,都聚焦在我身上。
似乎都在等着看我被狼狈地架出去的好戏。我站在原地,一动不动。
甚至还整理了一下自己恤的领口。我看着那两个越来越近的保安,
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。反而,带上了一丝怜悯。就在他们的手,
即将碰到我肩膀的那一刻。我开了口,声音不大,但足以让冲在最前面的那个保安,
脚步猛地一顿。“我劝你们,想清楚再动手。”“***的罪名,可不轻。
”两个保安都愣住了。台上的金大师也愣住了。全场的人都愣住了。***?这丫头,
在说什么胡话?我没理会他们的错愕。我拿出了我的手机,点开了一个界面,
对着那两个保安晃了晃。然后,我抬起头,目光越过他们,
直视着台上已经面无人色的金大师。我微笑着,问出了我的第三个,也是最后一个问题。
“金大师,您刚才说,您的项目能规避风险。”“那么请问,您有没有设计过一套,
专门用来应对经侦部门突击检查,以及核心成员被大规模逮捕的风险对冲方案呢?
”“如果没有的话,我现在可以免费,给您现场演示一遍。”话音落下的瞬间。
宴会厅厚重的双开大门,被人从外面,一脚踹开。发出“砰”的一声巨响。
一群穿着蓝色制服,表情严肃的警察,鱼贯而入。为首的那位,亮出了自己的证件,
声音洪亮如钟。“警察!所有人,不许动!我们是市经侦总队的!
这里涉嫌一起特大金融诈骗案,现场所有人,都需要配合调查!”整个世界,瞬间安静了。
4.表姐,你被捕了那一瞬间,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。前一秒还喧嚣狂热的宴会厅,
此刻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。几百号人,全都僵在了原地。脸上挂着同样的,
见了鬼一般的表情。尤其是台上的金大师,金程武。他脸上的血色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,
最后变得和墙纸一样白。手里的金话筒,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,发出刺耳的尖啸。
程思佳也傻了。她张大着嘴巴,看看冲进来的警察,又看看气定神闲的我。
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巨大的惊恐。“季……季安……这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”我没看她。
我的目光,始终锁定在金程武身上。那个刚才还不可一世,指着我鼻子骂我穷酸的“大师”,
此刻双腿一软,直接瘫坐在了地上。两个警察快步上台,一左一右把他架了起来,
一副冰冷的手铐,铐住了他那双刚刚还在挥舞着,要带领众人“阶级跃迁”的手。
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”金程武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。
“你们怎么会找到这里……我们的安保是最好的……”为首的那个警察队长,姓王。
他走到我面前,对我敬了个礼。“季**,幸不辱命。这个诈骗团伙的核心成员,
以及分布在会场内外的暗桩,已经全部被我们控制了。”我点了点头。“王队长,辛苦了。
”然后,我转向程思佳。她的脸色,比金程武还要难看。嘴唇哆嗦着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“表姐。”我平静地开口。“现在,你明白了吗?”“你花的五千块门票,
买的不是什么财富密码,而是一张通往监狱的入场券。”“你崇拜的这位金大师,
不是什么人生导师,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。他想要的不是你的崇拜,而是你银行卡里,
那点可怜的积蓄。”程思佳的身体,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。眼泪,毫无征兆地涌了出来。
“不……不是的……金大师不会骗我的……”她还在自欺欺人。或者说,她无法接受,
自己引以为傲的“投资眼光”,自己炫耀的“上流圈子”,从头到尾,
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。而她,就是那个最傻的,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傻子。“带走!
”王队长一声令下。警察们开始有条不紊地控制现场。金程武和他的几个核心手下,
像死狗一样被拖了出去。其他的参会者,则被要求原地坐好,挨个登记身份信息,配合调查。
就在这时,一个警察走到了程思佳面前。“这位女士,根据我们掌握的证据,
你不仅是这个诈骗项目的投资人,还作为下线,发展了超过十名新的投资人,
涉嫌参与非法集资活动。请你跟我们走一趟。”程思佳的脑子,“嗡”的一声,一片空白。
她猛地抓住我的手,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“季安!季安救我!我不知道啊!
我真的不知道这是犯法的!”“他们告诉我,推荐朋友来,
有奖励……我……”我看着她痛哭流涕的样子,心里没有半分波澜。我轻轻地,一根一根地,
掰开她的手指。“表姐,我早就提醒过你。
”“在你第一次跟我炫耀你那个300%年化收益的时候,我就告诉你,这是骗局。
天上不会掉馅饼,只会掉陷阱。”“可你是怎么说的?”“你说我穷人思维,嫉妒你。
你说我烂泥扶不上墙,一辈子没出息。”“现在,法律会告诉你,
什么才是真正的‘没出息’。”那个警察,拿出手铐,铐住了程思佳的手腕。
冰冷的金属触感,让她彻底崩溃了。她瘫软在地,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哭。我没有再看她一眼。
我转身,向王队长走去。“王队,后台的服务器数据,都拷贝了吗?”“放心吧,季**。
我们的人第一时间就控制了后台,所有的数据,一份都跑不了。这次,
足够他们把牢底坐穿了。”“好。”我点了点头。“剩下的事,就交给你们了。
我公司的法务团队,会全力配合。”说完,我在所有人的注视下,向大门外走去。
路过那些刚才还对我指指点点的“精英”时,他们都下意识地低下了头,不敢与我对视。
眼神里,充满了敬畏和恐惧。他们可能到死也想不明白。
我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“穷丫头”,怎么会是这一切的幕后主导者。走出酒店大门,
外面阳光正好。我公司的车,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,已经静静地等在了门口。司机拉开车门,
我坐了进去。脱掉那双廉价的帆布鞋,换上高跟鞋。摘下鸭舌帽,一头长卷发散落下来。
我拿出手机,拨通了我爸的电话。“喂,爸。”“事情,解决了。”5.我爸说,
干得漂亮电话那头,我爸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。“安安,干得漂亮。”“我就知道,
这点小事,难不倒你。”**在柔软的座椅上,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。“爸,
那个姓金的,只是个台前的小角色。他背后,应该还有人。”“嗯,王队那边已经开始审了。
估计很快就有结果。”我爸顿了顿,又说:“你那个表姐,程思佳,怎么样了?
”我闭上眼睛,脑海里浮现出程思佳被戴上手铐时,那张绝望的脸。“涉嫌非法集资,
被带走了。”“按她发展的下线人数和涉案金额,估计要判个三五年。”我的语气很平静,
像是在说一件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事。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。“唉……你大姨那边,
我去说吧。”“她就这么一个女儿,平时宝贝得跟什么似的。这下,有得闹了。”我没接话。
程思佳会有今天,我大姨要负至少一半的责任。从小到大,
她就给程思佳灌输一种思想:人一定要往上爬,要削尖了脑袋,挤进所谓的“上流社会”。
为了这个目标,可以不择手段。所以程思佳才会那么虚荣,那么急功近利,
那么容易被骗子“阶级跃迁”的鬼话所蛊惑。甚至为了拉人头拿提成,
把自己的亲戚朋友都往火坑里推。她不值得同情。“安安,这件事你处理得很好。果断,
干脆。”我爸的声音里带着赞许。“不过,以后这种卧底的事,还是让你手下的人去做。
太危险了。”“我知道了,爸。”我嘴上应着,心里却不这么想。有些事,必须亲力亲为。
尤其是在面对这种,专门利用人性的贪婪和焦虑来行骗的渣滓时。我喜欢亲眼看到他们,
从云端跌落泥潭的样子。那种感觉,很爽。车子平稳地驶入了市中心。最后,
在季氏集团的总部大楼前停下。我推开车门,走了下去。门口的保安看到我,立刻立正敬礼。
“大**好!”我点了点头,走进了金碧辉煌的大厅。员工们看到我,纷纷停下脚步,
恭敬地打招呼。“季总好。”我换回了季安的身份。季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,
雷厉风行的女总裁。那个穿着恤牛仔裤,被人当成穷亲戚的卧底,仿佛只是我做的一场梦。
回到顶楼的办公室,我的助理林娜,已经泡好了我最喜欢的红茶,等着我了。“季总,
欢迎回来。”“嗯。”我脱下外套,坐进宽大的老板椅里。“金程武那个案子的后续,
你跟进一下。法务那边,要什么支持,都给。务必,让他受到最严厉的惩罚。”“好的,
季总。”林娜点点头,然后又递给我一份文件。“另外,王队长那边刚刚传来消息,
金程武招了。”“哦?这么快?”我有些意外。“是的。他心理防线很脆弱。他说,
他背后还有一个老板,姓周。所有的计划,都是这个周总策划的。
他只是个负责在前台表演的木偶。”我接过文件,翻开看了看。
当看到那个“周总”的全名和照片时,我的瞳孔,猛地一缩。周启明。
那个最近一直在疯狂追求我,天天让秘书往我办公室送花的男人。那个在外人看来,
温文尔雅,风度翩翩的青年才俊。竟然,是这个诈骗帝国的幕后黑手?这个世界,
还真是小啊。我把文件合上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“林娜。”“在,季总。
”“帮我约一下周启明。就说,我想请他吃个饭。”林娜愣了一下。“季总,您确定吗?
他现在可是……”“我确定。”我打断了她的话。“告诉他,鸿门宴。来不来,随他。
”我倒要看看。这个影帝,在我面前,还能演多久。6.鸿门宴,请君入瓮周启明来得很快。
接到我电话的时候,他似乎很惊喜。“安安,你终于肯见我了?”他的声音,还和以前一样,
充满了磁性,温柔得能掐出水来。“当然。周总这么赏脸,我怎么能拒绝呢?
”我在电话这头,笑得一脸无害。“晚上七点,‘云顶’餐厅,我等你。”挂了电话,
我嘴角的笑容,瞬间冷了下来。林娜站在一旁,有些担忧。“季总,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?
他已经知道金程武被抓了,肯定会有所防备。”我端起茶杯,轻轻吹了口气。“他会的。
”“但,他更会来。”“因为他自负。他绝对不会相信,他隐藏得那么深,
会被我这个‘不问世事’的大**发现。”“他今晚来,一是为了试探我,看看我知道多少。
二,是为了继续他的表演,把我彻底拿下。”对于周启明这种人来说,我,季安,
以及我背后的季氏集团,是他通往财富和权力之巅的,最后,也是最重要的一块垫脚石。
在没有把我彻底榨干之前,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的。而我,
就是要利用他的这份自负和贪婪。为他,亲手准备一场,终身难忘的“盛宴”。晚上七点,
我准时出现在“云顶”餐厅的包厢里。这是一家顶级的私人会所,安保极严,私密性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