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行寂轻***她的秀发，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。

“放心，小沙弥不是说了吗？她在木驴上闻着安神香，睡得正香呢，说不定还在享受呢。那种不知好歹的女人，就该给她点教训。”

裴行寂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，但很快又被白小依吸引了过去。

我试图大声呼喊，试图引起裴行寂的注意，告诉他我快要死了，告诉他那根本不是安神香！

可是，我的声音根本无法传递给他们，我的身体也无法触碰到他们分毫。

我只是一个虚无的灵魂，一个旁观者。

看着裴行寂抱着白小依的样子，我想起我过去也这样被他抱过。

我还很小的时候，父亲便将裴行寂从一座破败的寺庙中接回了赵府。

那时的他，还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小和尚。

但他很护着我，府里的小厮丫鬟若有怠慢我的，他都会默默地替我出头。

当我不开心时，他会抱紧我，安慰我一切有他。

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，我们渐渐长大。

裴行寂佛法高深，天资聪颖。

我动用家族的势力，为他铺路扬名，助他在京城佛法界崭露头角。

然而，京城白马寺的方丈却对他颇有微词，私下里称他为“西域妖僧”。

说他佛性不纯，心术不正。

当时我听闻此事，还曾怒气冲冲地去找那方丈理论，为裴行寂辩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