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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念初再也忍不住,翻涌的泪水夺眶而出,砸落在温母手上。

时至今日,就连哭,也生怕母亲清醒时看到。

她剧烈咳嗽着,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。

“咳咳,妈妈,我知道你生病了,我不怪你。”

“爸爸不在了,我一定会连他的那份一起,好好照顾你。”

……

温念初带温母回到医院,护士却不耐道:

“请您先预缴治疗费用,不然只能终止治疗!”

若是三年前的她,别说治疗费用,就是把医院买下来,她眼睛都不眨一下。

可晏佐时早在她坐牢时强制解除了经纪公司的合约,她的钱全都用来赔那天价违约金。

现在的她不是晏夫人,不是温家大小姐,更不是天才歌后。

口袋里剩余的七块五,就是她全部财产。

她咬唇带着母亲回家,哄着她睡下,再出门,目光落在了路口的酒吧招聘广告上。

换作以前,她绝不会想到自己去酒吧应聘。

但现在,温念初只犹豫了半秒,便推开了门。

“我看到你们店在招歌手……”

“以前一场演唱会就上千万的歌后,怎么沦落到这个小酒吧来卖唱了?”

不知谁喊了一声,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向她刺来。

原本打在舞台上的灯光,直直照下来,将她的狼狈难堪照得无所遁形。

“脸肿成这个样子,就算当陪酒小姐也没人要!”

温念初顿了半秒,挂上一副低微讨好的笑:“只要您给我一个工作,哪怕是清洁工也可以。”

***医药费,不能再拖了。

有人甩出一沓***砸向她,狞笑道:“你只要陪我睡一晚,这些钱就是你的了。”

温念初身子一颤,转身要走,迎面撞上一个清冽的胸膛。

男人嫌恶的冷嘲传来:

“温念初,你就那么***,刚出狱就迫不及待***人。”

温念初的心停跳一瞬,僵硬抬眸。

咫尺之间,镜片反射的冷光狠狠扼住她的喉咙,连声音都发不出。

她用尽全身力气,才挤出一句解释:“我只想攒够钱交***治疗费。”

晏佐时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黑卡,甩到她脸上。

“一百万,买你在这里跳脱衣舞。”

众人纷纷起哄,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刃凌迟着她的血肉。

“快脱!早就想看看歌后的身材怎么样了!”

“都来酒吧找工作了,还装什么!”

她盯着晏佐时,死死攥着拳,才没让屈辱的泪水掉下来。

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唾弃自己。

温念初,你不是为了妈妈什么都能做吗,为什么要犹豫?

你应该庆幸晏佐时肯赏你100万,否则你一个坐过牢的女人,要什么时候才能凑够钱!

温念初深吸一口气,颤着手脱下了自己的外衣,露出一片雪白。

昏暗的灯光中,晏佐时的墨眸更沉了。

台下有人兴奋地吹了个口哨,更有人直接攀在舞台边缘,伸出手去抓她的小腿,甚至想要一路往上延伸。

温念初浑身颤抖,死死攥住身上的衣裙,颤着声哀求:

“晏总,我不要钱了,求求你放过我……”

“放过你?你当初怎么不放过雅雅?”

晏佐时目光微黯,眼底的冰霜将她的希望彻底碾碎。

见晏佐时并没有制止的意思,周围的人更加大胆起来,冲上去撕扯她的衣服。

温念初踉跄着后退,下一瞬,却抵上冰冷的墙。

“装什么贞洁烈女呢?***!”

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狞笑着,将她一把拽进怀里死死扣住,一只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***。

“嘶啦——”一声,温念初的裙子已经被撕成几块破碎的衣料落在脚边。

浑身的血液都在此刻凝固。

下一瞬,一股巨力狠狠将他掀开。

晏佐时双目猩红,一把拽起她粗暴地拖进车里,狠狠压在身下。

他摘去眼镜,手背青筋鼓起,将温念初的衣服,连带自尊彻底撕碎。

“小叔,不要……求求你……”

卑微的求饶声被晏佐时的吻堵在喉咙,温念初却体会不到一丝温情,只觉残酷。

足足两个小时,这场粗暴的羞辱才结束。

车窗外,雨点砸落,像是根根银针,贯穿她残破的身子。

温念初的眼皮越来越沉,恍惚想起舒清雅出事的那天,也是雨天。

司机开车带她去找晏佐时,路却越开越荒。

接着,舒清雅打来电话。

“要不是你那老不死的父亲威胁佐时,他怎么可能和你结婚!”

她话锋一转,忽然笑起来:“你猜要是我死了,佐时还会跟你在一起吗?”

下一秒,舒清雅急速窜出,朝她的直直车扑来。

舒清雅确诊植物人的那天,一向宠她的晏佐时冷了脸,猩红的眼里是她从未见过的恨意。

“我竟不知我养出了这么恶毒的女人!”

唇上一阵钝痛。

温念初睁不开眼,只觉晏佐时的指腹重重掰开她的嘴,塞进一颗药丸。

“你这般恶毒,不配生下孩子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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